始对一切装聋作哑。

皇子们收下面的孝敬再正常不过,甚至天元帝本人也是这么过来的,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。不阻止,就是默许。

但千不该万不该,高党不该对盐务下手。

更甚至,哪怕下手,也不该如此肆无忌惮。

水至清则无鱼,但凡派出去办事的,多少都会往自己口袋里划拉点儿,哪怕不自己动手,也会有地方各级塞。

少的,适当的,皇帝可以忍,默认那是给的辛苦费。

可高党显然越线了。

皇子出宫建府,意味着可以独立成家,是真正政治意义上的成年,自然是喜事,一般来说,皇帝要么为其晋爵,要么奖赏其母。

然这三位皇子前后脚出来,生母们非但没有如旧例那般得脸,反而跟着吃刮落,显然都不清白。

但三皇子一脉必然是最严重的。

皇子们出宫后,就不得再随意入宫,想见母亲也要先向皇帝递折子申请,多有不允者。

天元帝此举,既是警告敲打,也直接将皇子与母家拉开距离,切断前朝后宫的勾连。

齐振业捂着腮帮子,边嘶溜口水边道:“啧啧,那位三爷,也是个狠心冷肺……”

他娘家舅舅再不争气,说到底,此番也是因他下狱,且瞧皇帝的态度,显然是要保全自己的儿子。如此一来,势必要将罪过全都压到王贵妃母家身上,方能洗白,维持三皇子的声誉。

总而言之,那位舅舅死定了。

可怜吗?

一点儿也不!

若非王贵妃有了儿子,给了他们希望,便不会有今日弄权的机会。

但若没有弄权的机会,王家人虽无泼天富贵,却大概率可以善终。

一切的果皆是当初自己种下的因,只能说成也萧何,败也萧何。

皇子之争暂时有上头的师长们顶着,秦放鹤等人倒不大着急,反而是后面宁同光的下放,更叫他们感兴趣。

宁同光本就是内阁之中资历最浅的,此番先后主持会试、殿试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

天元帝深感其心,然后……贬官了。

巡抚位高权重,若放在常人身上,绝对是实打实的升官发财。

但……宁同光之前可是内阁成员、礼部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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